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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华福/大侦探福尔摩斯】是谁教会你跳舞的?

*请务必搭配大腐2两人跳完舞后的说的那两句话食用,务必务必

*我反悔了,我又写了,我的错

* 谢谢@包菜零售 陪我聊天!!这篇的功劳全是她的,超棒的分析角度!!

(我觉得我没有写清楚,不晓得你们能不能看懂……)


————



“没有哪个大使会带着一脸血出席峰会。”

 

我对Holmes说,随后强硬地把他拉进了一个僻静的小房间,拿出酒精棉花,帮他处理右脸的伤口。

 

一个约有半指长的横向割伤,正正好在他的右颊中间,血已经干掉了不少。我拿浸湿的棉花擦干净伤口周围的皮肤,心里盘算着处理的好也许不会留下疤痕。

 

Holmes的头发一团糟,火药和爆炸在上面肆虐过。我伸手帮他理了两下,从里面挑出了几片碎木屑。药水很凉,他垂着眼睛,随着我的每一次动作,睫毛不停地抖,像一只在冬夜寒风中垂死挣扎的灰蛾。他试着放轻吐息,但温热的气流还是缓缓地连续不断地打在我的手背上。我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些,抬手扔掉一团弄脏的棉花。

 

“Sim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。”

 

我说。

 

“什么?”我的突然出声让他有些惊讶,甚至都没有仔细思考一下这后面的深意,他背后那只搭在桌沿上的手悄悄收紧了。“什么奇怪?”

 

“这样的奇怪。”

 

我坏心眼地伸出手,隔着裤子捏了一把他的屁股,我的那位朋友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,然后立马闭上了嘴巴。他悄悄地抬起眼睛看我,紧张地舔了舔苍白干燥的嘴唇。

 

“闭嘴!”我严厉地说。这句话语让Holmes迅速地垂下了头,眼睑下的阴影像是熄灭的灯芯周围的光晕。“这下是你应得的。为了你打搅了我的蜜月,以及你死而复生后对我说的那句话!”

 

我的室友看上去迷惑极了,肾上腺素估计让他的记忆变得模糊了。他咽了咽口水,非常小心地问我。

 

“我说了什么?”

 

他的语气几乎是害怕的了。我的手指轻轻抵住他毫无防备地露出来的脖子,血管隔着薄薄的皮肤在我的指尖下颤动。Holmes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睛,我能感觉到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。“Sim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”,我把他拉进一个偏僻的地方。哦,或许他真的在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说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,而我会因此杀了他。

 

“你不应该跟我道歉!”我说。“你不应该在差点死掉之后对我说很抱歉你没有去成布莱顿!我和我的妻子被莫里亚蒂威胁到了性命,而我要来消灭他,这就是全部的事情了。而你没有资格为此道歉。”

 

Holmes张了张嘴,我看得出来他又想说对不起了。但他在我的目光下顿了顿,表情十分尴尬,笑容仍然饱含歉意,只说出一句。

 

“好吧。”

 

这里很冷,我的室友在发抖,我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,用力地拧开门把手,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房间。

 

让我们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,我生气了,不止对Holmes,还有我自己。

 

他和他的哥哥随口的几句闲话让我这么长的时间以来,头一次意识到,我的那位朋友也有一些普通的家人,自己发明的童年游戏,甜辣酱和一个老管家。他的生活并不是自始自终都充斥着危险和混乱,而我对此,完完全全的一无所知。

 

不管我如何高尚地把我自己当做连接他与这个世界的一座桥梁,事实上是,我还是一直都把他与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隔开来看待。初见的时候,我花了好几个月观察他,研究他,猜测他的职业,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问他。Holmes一眼便看穿了我,他可能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,他当然知道我那几个月都在做什么,却什么都没说。

 

我对他从来没有做到毫无保留,我遮遮掩掩,隐瞒自己的家庭,酗酒的哥哥。我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,可能还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,现在我才发现,我所了解的,都是Holmes向我展示的,而他向我展示了全部。他毫无罅隙地带领我进入他的生活,而我还是保留了普通人的愚笨和偏见。

 

我不了解Holmes的童年生活,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问过,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能和他搭上关系。

 

但是,但是,我很无耻地想。Holmes为什么不能自己告诉我呢?他应该自己告诉我的。我真是受够了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又什么都不说的做法了。他为什么不问我呢?他也应该问我的。他不应该对我听之任之,说什么都不敢反抗。

 

“你还好吗?”

 

出发的时候,我注意到我的那位朋友脸色发白,精神不佳的样子。

 

Holmes听到我的话,微微抬起头——我不得不承认,这家伙打扮起来还真像个样子。他的头发梳的很整齐,深色的卷发服服帖帖的趴在脑后,他穿着Mycroft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居然还很合身的礼服,白色的领口像一朵绽开的花——对我笑了笑。

 

“你在我的心上扎了个洞,医生。”

 

我极大的吃了一惊,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针肾上腺素。

 

“我那是在救你的命。”

 

我满不在乎地说。

 

Holmes点点头,动作很小地拍了拍衣服下摆不存在的灰尘,轻快地回答。

 

“对啊,Watson.”

 

随后我们一同出发,前往会场。

 

我非常清楚这次我们会遭遇到什么,阻止一场国际暗杀,避免一场世界大战的发生,这可能是我们众多冒险中最危险的一次了。所以,很可能的,我们不能活着回来。

 

38分钟后拍摄集体照的时候,会发生一场暗杀,我们得在这六个大使中,找出一个经这世界上最高明的医生整过容的痕迹。而现在,这光洁明亮的大厅内还演奏着圆韵柔美的乐声,空气中只有水果和酒香徐徐蔓延,衣冠楚楚的客人们在这祥和安适的气氛中翩翩起舞。

 

“你看,Watson.”Holmes凑到我耳边,悄悄地对我说。“你很难见到这种地方,每一个人都有备而来,每一个人又都按兵不动。这里处处都是机密,却绝对传不出这间屋子。这儿就像拉满了的弓,浸透了煤油的棉线,一点火花就能擦着。”

 

我点点头,却看见我的那位朋友邀请了Sim跳舞。他是个舞蹈能手,即使再笨拙的初学者,也能在他的带领下很快娴熟起来。我看着他们在舞池中旋转了一圈——Holmes控制着路线和角度,他们几乎把每个人的脸都不着痕迹地瞧了一遍——然后他在我跟前停下,无比自然地向我伸出手。

 

“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邀请我了呢。”

 

我说。

 

接着我扶住了他的手臂,同时右手隔着两层手套握住了他的左手。Holmes是故意的,他让我跳女步,我根本懒得提醒他,通常情况下男士都该比女士高才对。

 

这真是最奇怪的一个场景,在暗藏杀手的和平峰会上,两位男性一起跳起了交谊舞。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,世界大战就可能在这里爆发,我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我们身后Mycroft的表情。

 

“这里处处都是机密,却绝对传不出这间屋子。”我们俩在这儿是两个不会留下姓名的人,正因如此,Holmes才会邀请我跳舞。

 

我们又旋转了一圈,我几乎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了。我看了我的那位朋友一眼,他很完美,除了眼睛下方有一点乌青以外。我想到了他告诉我的计划:我和Sim留下来找到她的弟弟,Holmes将独自一人前去会见莫里亚蒂。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。他说。只要你们及时阻止杀手,我就不会有事。我相信他模糊掉了一些重要的部分,但就像平常一样,我找不出理由反对他。——我确信我们今天会死在这里。

 

我从不讯问Holmes的过去,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努力地对他视而不见,兀自忽视他是那么完全忠诚,完全敞开的一个事实。我敢打赌,这家伙绝对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谜题,因为就这么一场舞,我突然意识到我认为即便我此刻死去也毫无遗憾。

 

好吧,我想,你问吧,我的朋友,问吧。我求求你啦,求你问我吧,亲爱的朋友,问问我,问问我的心,问问我心中的爱人是哪一位,求您问我吧。

 

我们停了下来,几乎是迅速地分开了。我舌根苦涩,双腿发软,像是刚刚跑了一百英里。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使我的耳边一阵嗡嗡作响。我听见我的朋友熟悉的、活泼的嗓音。

 

“对了。”

 

他说。这几个词像火苗一样跳跃着,灼伤了我的手心。

 

“是谁教会你跳舞的?”

 

“是你。”

 

我回答。我是那么迫不及待地吐出了这个回答,几乎像是终于交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。

 

Holmes抬头看着我,迅速地笑了下,然后转身离开。

 

几分钟后,我终于找出了Sim的弟弟,我们顺利阻止了这场可能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谋杀。冲上阁楼的那一刻,我看见我的侦探带着莫里亚蒂在我眼前坠了下去,动作漂亮的翻转,他的头发扬起来。莱辛巴赫的瀑布在我的前方发出震耳欲聋的奔流声。

 

确实是Holmes教会我跳舞的。我想。很多年前,我的那位朋友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张唱片。不甚清晰的音乐磕磕绊绊地在221b的房间内响了起来。声音闷沉,像是有人在水底吹一支朽烂的笛子。我嫌吵,他却一抬手说要教我跳舞。那是个夏日,我们手指碰着手指,脚尖抵着脚尖,在湿热的空气中紧紧相贴。汗水流下来,任何一寸地方都是浸湿的。温暖,而充满咸味。Holmes的脚步轻快、灵活,在我们狭小的居室内极其轻巧地点地旋转。他带领着我一步一步踩着节拍,以这种方式教会了我跳舞。

 

我的回答一点儿也不差。

 

你是我的第一支舞。是你。

 

我牙关颤抖,难以察觉地向前一步,在冰凉的水汽中感到彻骨的寒冷。

 

“是你……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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