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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华福/大侦探福尔摩斯】冷静(6、7)

*终于放假了所以以后这篇文就改为隔天更新!

*@荒狼抱抱!→

*这章总算摸到一点感情线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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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、 

 

回去的路上沉默像是瘟疫一样蔓延开,福尔摩斯睁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伦敦半夜的街道,那些最深层次的黑暗。我把车子开回贝克街的途中,那张纸片一直清晰地贴在我胸前的口袋,像一块冰凉的石头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 

 

这次任凭迈尔斯怎么哀求,福尔摩斯都没有向他透露任何内容,我们最后和他道了别,走上了楼,哈德森太太为我们端来了夜宵,我的那位朋友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。 

 

“他们发现尸体了吗?” 

 

我明白他在问什么,马上回答。 

 

“派人顺着河找了三天,没发现你的,但是……发现了莫里亚蒂的。” 

 

福尔摩斯转头看我,我心领神会,但有些犹豫。 

 

“我去看过了。” 

 

我停顿了一下,明白接下来的绝不是什么好消息。 

 

“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是下游的一个村子,”我艰难地说,“那儿正好在闹瘟疫,一捞起来就被烧了。” 

 

“但是当地人描述的特征、衣物和身上的东西都对得上。” 

 

我又补充道,但立马反应过来这根本没什么用。找一个身体特征相同的人太容易了,就连整容的把戏我们也见过很多次了。 

 

我紧张地看向福尔摩斯,我相信这件事给他带来的惊讶不比我少。但他显得格外沉静,壁炉的火光一闪一闪在他眼里跳跃,又很快消逝。 

 

“唔,至少现在我们明白一点了。” 

 

福尔摩斯用手指蘸了茶水,在面前的桌子上描画出莫兰案发现场的大概轮廓。 

 

“那块被擦掉的地方,是莫里亚蒂的标志,他用血在地上写了他的名字。而苏格兰场,明白事实一经传出势必引起群众恐慌,所以迅速地压住了这件事。” 

 

他用很轻松的语气说。 

 

“但是他为什么要杀莫兰呢?上帝,那不是他最亲近的助手吗?” 

 

我忍不住说。 

 

“那张请柬是给我的,他想让我到那儿去。”福尔摩斯明显有点不耐烦,但还是解释道。“杀其他人我不一定会注意,而要是是莫兰的话,我一定会注意。” 

 

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言语,双手重叠托着下巴,手指折出苍白的印记,过了好几分钟才吩咐我道。 

 

“华生,把请柬给我。” 

 

我一愣,因为注意力完全集中,下意识就按照他说的做了。直到我看见他小心地对折起那张淡蓝色的纸,把它放进最里面的衣袋里,我才感觉出不对劲。 

 

“你要做什么?” 

 

我问。 

 

我的那位朋友慢吞吞地放好东西,才抬起头来回答我。 

 

“你出席一个邀请的时候,难道不会带上请柬吗?” 

 

他坦然地注视着我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。而我被他说的话气坏了。 

 

“你难道真的要去吗?!” 

 

我气急败坏地问。 

 

“如果我不去,怎么能知道我们的朋友莫里亚蒂是否真的死而复生了呢?” 

 

他反问我。 

 

“好。”我点点头,向前一把扯开他的衣服掏出那张纸。“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不能去。” 

 

“他邀请你明天清晨7点钟见面,地点在德文郡。”我冷笑道。“如果你还没有烧坏脑子就应该清楚那儿有一片沼泽地,而这是个圈套!” 

 

我的侦探有些发愣,而视线却停留在刚才不幸被我崩掉在桌子上滚了一圈的一颗扣子上。 

 

“看什么!”我立马吼他。“这衣服又不是你的。” 

 

福尔摩斯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 

 

“如果你再用心一点的话,华生。或者你有时间应该多看看伦敦地图。”他指着德文郡那个单词。“那儿是一片开阔地带,只有湖中央的格林盆泥潭上有一片高地。而四面都是沼泽,他的藏身处只能在那里。” 

 

“7点钟的时候有雾,能见度不会很高。”他说。“我得等他靠近才能看清……” 

 

“要靠多近?”我忍不住打断道。“你们要近到湊一起接个吻吗?” 

 

福尔摩斯马上尴尬地看了我一眼,我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友好,只好闭了嘴。 

 

“他显然会划船过来,华生。”我的朋友有点磕磕绊绊地继续说。“我能估算时间,只需要合适的时机,近距离看上一眼,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莫里亚蒂。” 

 

“然后你会发信号让苏格兰场的人来帮忙吗?” 

 

我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。 

 

“苏格兰场的人不会帮我们。”他严肃地说,“他们可能压根儿不想承认有莫里亚蒂这个人存在。” 

 

他阻止了想要再次开口的我。 

 

“不需要真的有人来,只要弄出动静就行了。”他有点得意地说。“我觉得我对机械方面还是比较在行的,华生,你不应该总扔掉我的发明,还说它们没有用。” 

 

“假如你不借用我的房间放你那些大作的话,我发誓我绝不会管你。” 

 

我很诚恳地说。 

 

“定时爆破装置,华生。”他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,继续解释。“简单来说,你无须引燃,炸弹会按照你设定好的时间爆炸。” 

 

我还想说些什么,但想到了那辆车,不得不勉强相信了这个神奇的东西的存在。 

 

“好吧。”我说,“但这件事还是很危险,要先把梅丽送走。” 

 

“我安排好了。”他点点头,“迈尔斯会帮我跑一趟腿的。” 

 

“你那个时候就决定了?”我不满地说,“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。” 

 

“我以为丰富多彩的婚姻生活让你有所长进了呢,医生。”他无奈地说。 

 

我对这句话感到有点不舒服,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福尔摩斯便柔和了语气。 

 

“我猜,你现在该去休息了。” 

 

他的话一出口,我才意识到现在有多晚了。一松懈下来,疲倦便瞬间袭上来。想到明天还要一场硬仗要打,我便也不再撑着,和福尔摩斯道过晚安,我又睡在了221b的床上。 

 

这张床陪我度过了无数个白天和夜晚,我太熟悉它了。熟悉到当我站在床边就能感觉出来它散发的气息。它与我无比合适。我很清楚它上面哪一块有一点凹陷下去,也很清楚在哪个地方翻身会发出吱哇的声音。如今我再次躺在这里,感到无比亲切和熟悉,几乎马上便睡着了。只不过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,我和梅丽的那张宽敞舒适的大床也浮现在我眼前。 

 

毕竟青春期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,没哪个成年人会抓着一张旧床不放。 

 

 

7、 

 

第二天我一走进起居室,就看见我的朋友已经坐在了那里。他的脸色苍白,只有嘴唇有一点血色。但显然已经好好收拾过了,从来都乱糟糟的棕发向后梳起,在耳边打着小卷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他半闭着眼睛,过长的睫毛遮住了湿润的瞳色。 

 

我一看就明白了我的朋友应该是一晚没睡。我想了想,把福尔摩斯的那份茶点拿来,吩咐哈德森太太给他多加些糖。这种情况下我的侦探不仅睡不着觉,他也几乎吃不下固体的食物。就好像他宝贵的血液全都集中在了大脑,而没办法分一点给他的胃一样。 

 

“有您的电报,华生医生。” 

 

哈德森太太对我说。 

 

我扫了一眼那份电报,不禁失笑。 

 

“福尔摩斯,”我说,“你所说的安排就是把梅丽送到麦考夫那儿去吗?” 

 

福尔摩斯似才惊醒,眨了眨眼睛。 

 

“是啊,我想不到有比那儿更好的去处了。” 

 

“你的想法行不通了。”我苦笑着向他挥了挥手上的电报。“梅丽对我说她再也不会靠近那个‘有糟糕生活习惯的劣质怪人’,这是她的原话。她今天已经坐火车回娘家了。” 

 

“那没办法了。”他吐了口气,有点愁眉苦脸的看着我,“我们得向麦考夫道歉,他肯定已经准备好了,看来只能你一个人去了。” 

 

我的笑容僵住。 

 

“什么意思?” 

 

我问。 

 

“梅丽不去,当然你只能自己去麦考夫那儿了。” 

 

福尔摩斯回答。 

 

我的心沉下来。 

 

“你不想让我和你一起去。” 

 

我声音冷漠,一字一顿地说。 

 

“我猜是因为请柬上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。” 

 

他回答。 

 

“可你前天还向我求助!” 

 

我又生气又伤心,实实在在感到了被抛弃,我觉得我又被眼前这个人给骗了。 

 

“那是因为只有你能引走莫兰,医生。” 

 

他看着我,傲慢地拖长语气,然后拧开门把手,很冷酷地丢下一句。 

 

“而我现在不需要你了。” 

 

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,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追出去。在最后一个他尾音消散在空气中之前我已经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袖子,用行动阻止了他上车的行为。 

 

“可我需要你!” 

 

我大声地说。 

 

福尔摩斯这次愣住了。他呆呆地看着我,我立马又重复了一遍。 

 

“我需要你!” 

 

这次说出来没有那么困难了。我拽着他不由分说上了车,给车夫报了麦考夫家的地址。我们启程后,福尔摩斯还在愣着,受惊般看着我,说不出话来。 

 

“首先,我是医生。我分辨整容的痕迹比你快很多。” 

 

我说。 

 

“其次,你把梅丽气走了,我估计她未来几个星期都不会回来了。” 

 

“再者,呆在家里烤火吃点心的日子我烦了。” 

 

“所以,”我再次诚恳地重复,“我需要你——带我一起去。” 

 

福尔摩斯吓得往后缩了缩,而我仍然死盯着他,他只好闭着眼睛点了点头,算是勉强答应了。我满意地移开目光,留他一个人在角落纠结。 

 

过了不久我发现这个家伙居然睡着了,没容我多想,麦考夫的家就到了。我让车夫在原地等待,本来想让福尔摩斯继续睡,但车子一停他就醒了。我的侦探睁着眼睛看着我自己一个人前去给麦考夫道歉。 

 

麦考夫穿着睡袍迎接了我。当我表示我和梅丽已经不用麻烦他了的时候,他一点也不介意,还招手让管家摆上甜点。过了一会,我不禁说。 

 

“看来您早就知道福尔摩斯没死。” 

 

“不,华生医生。”他矢口否认,“不管您怎么想,我确实对此事毫不知情。” 

 

“夏洛克需要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回来,我正着手帮他处理这件事。”他突然话锋一转,“可一个崭新的身份可不那么容易弄到,您有什么好的看法呢?” 

 

“不显眼,也不突兀。” 

 

我想了一下,诚实地回答。不那么显眼的身份也就不容易被戳穿,和福尔摩斯形象相符的身份也是如此。不过我还没弄明白为什么福尔摩斯非要一个新的身份,是为了躲避仇家吗? 

 

麦考夫不回答,抬手端起茶壶给我们倒茶,棕红色的清亮的茶水流畅地倾泻而出,准确地注入杯子里,升起阵阵危险的热气。 

 

“这么看来,你就是最好的身份,华生医生。” 

 

他轻笑一声说,而我因为这句话背后所透露的可怕的意思给吓住了,捏住茶杯的手一动不动,任凭滚烫的茶水灼伤我的皮肤。 

 

“夏洛克比了解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,他知道你晚上从来不会起夜,他知道你和梅丽一般都不会去客房,他能毫不费力地扮演你。你所处的位置既不是最下等也接触不到最上流,正如你所说的,‘不显眼’。” 

 

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,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。 

 

“还记得那个整容手段高超的那个医生吗?你认为能让两个人的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会那么容易死吗?我可以告诉你,是夏洛克帮了他一把。” 

 

他忽然伸手,扔给我一样东西。我下意识接住,是块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,硌得我手生疼。 

 

“这是东方的一种东西,压在舌下能让人脉搏呼吸变得非常迟缓,呈现出一种假死的状态。夏洛克就是这么救他的。” 

 

“他告诉过你吗?” 

 

这句话狠狠摔在地上成为了碎片,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。恍惚中只听见他问。 

 

“你就没有想过他那天晚上是真的来杀你的吗?” 

 

我一失手打翻了杯子,棕色液体在瓷白色的桌面纵横四流,我失神地低着头。麦考夫勾起嘴角望着我,笑意未到达眼底。 

 

“你知道吗?” 

 

良久,我突然低低地开口。 

 

“什么?” 

 

麦考夫问。 

 

我说。 

 

“福尔摩斯用了神都不知道的方法,在三天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伦敦,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他身上的那些伤,每一个都可以置他于死地。因为感染,他整天整夜地发烧,几乎快死了。而这只是因为他担心莫兰会先他一步赶到伦敦报复我。” 

 

我直视着麦考夫,说。 

 

“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样的人会伤害我一根汗毛吗?” 

 

我的情绪太过激动,一阵气血翻涌,不得不闭上眼睛,以此抵挡突然涌上胸口的憋闷感。 

 

我握紧了拳头,指甲陷进肉里,无数刚才被压制下的词语在我眼前躁动。 

 

因为这是福尔摩斯,这是福尔摩斯。他是那个不说我想要保护你而说只有你能把莫兰引来的人,他是那个不说现在莫里亚蒂知道我还活着,你安全了而说我不再需要你了,你不要跟着我了的人。因为这是福尔摩斯,他是那个不懂得怎么表达关心的傻子,他是那个永远不会伤害我的人。 
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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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扣子那个是包菜的想法!!超可爱!本来应该是一篇车的

*非常抱歉让你们看了很多糟心的事,十分抱歉,明天会更下一章(开始放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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