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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华福/大侦探福尔摩斯】莱辛巴赫的瀑布好像雨天

*一个短小的狗血雨中追逐戏,最近这雨下的真狗血,搞的我也很想写狗血。

*大概是关于那篇关系中,医生奇怪侦探在莱辛巴赫的选择,他觉得真正原因是侦探明白自己没办法放手,所以选择在完成他的侦探生涯最伟大的一案的同时结束游戏。(其实没多大关系……)

*七夕快乐啊
*我也不知道我写了啥,但是手头就只有这个了……







我每周都会去墓园。大多数情况是在那里散步,那儿的树木高大葱郁,空气清新美好,你能遇到许多善良温和的人。我们通常相互点头微笑,然后各走各的路。

时不时我也会带上一两束鲜花,去探望我已故的妻子。面对她的时候我总会感到愧疚,作为医生我的技艺并不高超,作为丈夫我也不够体贴。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甚至还要梅丽反过来安慰我。

我清理那些枯萎衰败的叶片,它们总是在被拿走后留下湿润的痕迹,然后我会放上新的。新鲜的花束在灰色的苔癣覆盖的石壁下微微颤动。有时候我会坐下来,和她聊聊天。这几年有不少人善意地表示愿意为我这个孤苦伶仃的鳏夫牵线搭桥,无一例外都被我礼貌地拒绝了。我并不是大众眼中认为的那种痴情人,我只是难得尝试了,并且又一次发现了单身生活的美好。

我雇佣女佣。起先是个笨手笨脚的小姑娘,做起事来慢吞吞,糟蹋了我好几双皮鞋。后来我就换成了一个身材高大动作敏捷的妇人为我定期清理衣物。我不时出诊,通过这个赚钱,仍然是联军俱乐部的常驻客,偶尔也会在我心仪的比赛中投下一两注。

天晴的时候我会带Gladston出去散步,穿过美丽宁静的公园,同遇见的熟人打招呼。我患有较为严重的脱发,那些庸医表示这是我重度焦虑症的结果,并且极力要求我放下工作休养一段时间。这完全是胡说八道,我的生活轻松愉快,再好不过了。

我总是梦见莱辛巴赫瀑布,这是我梦境里最真实的东西了。我清晰地感受到那里的温度,界限不明的光线,薄薄的雾气拍打在脸上的感觉。我尝到空气里残留的苦涩的烟草味,它使我的舌头发麻。我听见莱辛巴赫瀑布永不停息的充满生机的奔腾声,掩盖住其他所有声响。

我在床上惊醒,大口呼吸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。我穿上鞋子走到窗边,猛然拉开窗户,一阵带着冰凉水汽的风袭击了我的脸。

下雨了。

天色已经微微亮起,人行道上是一片密密麻麻跃动着的小水花闪闪发光。正当我后退一步,打算关上窗户时,一个黑影突然从我脚边跳起,像一只捕食的猫一样,灵敏地闯进了窗口的雨幕。

我吓了一跳,奇怪的是并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。我的脑海中荒诞地浮现出一位跳水运动员优美的姿势。我看见莱辛巴赫的深渊中央,水面绽出小小的水花,然后迅速被激荡的水流打散。

我扑到窗口向下看的时候,我的那位室友正好以一种灵活的姿势爬了起来,他背对着我,正了正他的那顶帽子,接着就飞奔了起来。在阴翳的晨光和倾盆大雨中踩出一朵又一朵银色的水花。

那条街道以我家的窗口为开始,并且无限延伸。

他连头都没回一下。

我咒骂了一句,抓起我的大衣和手杖急匆匆地跑下了楼。整个过程发生的突然而迅速,我来不及产生任何有意义的想法。我一心只想把这个半夜私闯民宅的家伙捉起来,质问他这十年都跑到哪里去了。

伦敦的雨总是灰蒙蒙的,不断拉长的灰色湿线像极了电影白幕上出现的躁点。推门而出的那一刹那,雨水就打湿了我的帽子,不断有更多冰凉的液体灌进我的脖子,接着浸出内衬。我迈开步子,同时丢掉了碍事的手杖。淌过水塘时,泥点解满了我的裤脚。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我冷的要命,行动变得困难且缓慢。

Holmes仍然在我的前方,他似乎毫不畏惧在雨中奔跑。他就像是在泥潭间蹦跳的一颗水珠,而我伸长了手也够不到。我抹了一把脸,发现我的帽子也掉了,我那可怜的头发湿嗒嗒的趴在额前。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水里,我浑身都湿透了。说实话,朋友,我怀疑自己快哭出来了。

我最终再一次在床上醒来,屋内漆黑一片,冰凉的枕巾贴着我的面颊。伦敦毫不留情的狂风暴雨,将我紧闭的窗户摇撼的铮铮作响。

在下一次眨眼之间,数十年不变的迷蒙大雨,再一次与莱辛巴赫飞溅的水滴重合。我依然在这种天气里反复地看见我的侦探消失,在刺目的白光照耀的街道的另一头,或是湿润的石质栏杆下。我听见头顶或者更遥远的地方哗哗的雨声,奔流不息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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